当今最多产的歌手也许每年可以发行1~2张录音室专辑(比如周杰伦以前巅峰时期每年1张,现在……),说唱歌手有时可以同一时间推出3~4个混音带。然鹅,最近Auxuman公司却打算每月推出一张全新完整长度的专辑,专辑曲目主要包含当前最有前途的歌手(比如Yona, Mony, Gemini, Hexe, and Zoya)的作品。
这速度是怎么做到的?答案,当然是人工智能(AI)。先别担心自己没希望再去搞流行音乐了,毕竟Yona, Mony, Gemini等这些并不是真的歌手,至少在某种意义上,不是那种你可以在生活中遇见并能与其握手的那种歌手。他们是来自伦敦人工智能创业公司Auxuman创建的具有各自独立性格和流派的“AI歌手”。他们的音乐风格是全新的,我们先来感受下其中Yona的歌曲《One》MV中的一个片段吧。
用Auxuman自己的话说,他们将致力于“创建下一代虚拟艺人”,9月27号他们发布了首张专辑,并承诺未来每个月都会带来新专辑,新专辑将会上传到YouTube、Soundcloud以及各种流媒体平台。视频已经几乎让收音机时代的声音明星们消失了,那么今天的人工智能技术会取代“有血有肉”的音乐家们吗?
机器生产音乐
“音乐是通过几个引擎创造的,包括歌词、旋律和数字歌声,”音乐制作人Ash Koosh说。“在有歌词的歌曲的核心部分,文本是使用经过与歌曲主题相关的文章、诗歌和对话训练的模型生成的。在某种意义上,Yona和她的其他Auxuman“朋友们”是互联网上人类生活的反映。每首歌的表达都来自我们讲述的故事、我们产生的想法和我们分享的
观点。”
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创意,并且,在2019年这绝对是恰到好处。第一张专辑可以在Soundcloud上收听。虽然基本上都是电子音乐,但在这一范围内的流派,从舒缓悠扬的声音(Yona的《One》)到硬核、边缘的声音(Hexe的《Try Me》)都有。
但究竟为什么要尝试创造一个人工智能生成的音乐呢?毕竟,正如A.I的支持者反复强调的,人工智能的真正商业承诺是使那些过于单调、肮脏或危险的以至于人类不愿意去做的工作自动化。而在成为专业音乐家这条路上,并不缺人,那么为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领域的自动化上呢?“在创造新的流派方面总是‘缺人’的,”Koosh说,“由于为人类创造音乐这种行为本身所具有的经济性,我们天性服从于已经成功的形式。我们相信机器能够协调和融合音乐形式及风格,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下一个令人兴奋的声音。”
这确实是一个很高的要求(至少根据发布的第一张专辑来看,还没有达到)。然而,Koosh也许会有所收获。创造性的人工智能已经被用来帮助构想和测试新的药物以及设计新的卫星部件。在一个网络利基(niches)的时代,为什么不能用它来创造新的音乐流派呢?
有些小众流派的音乐可能永远不会积累足够多的听众,很难使之在商业上可行。但是,如果音乐可以廉价地由机器产生,然后分发给愿意支付的一小部分群体,它可能就代表了一种新型的音乐发行。
A.I.具备真正的创造力吗?
在面对此类事物时,很多人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是的,但这是真正的创造力吗?”其实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答案是肯定的也是否定的。
由AI创作的《Edmond Belamy 肖像》
关于创造力的问题,其难度在于它的定义有多难。很少有指标能确定某件东西是否有创造力,如果有创造力,又有多少创造力。去年,一幅由AI创作的名为The Portrait of Edmond Belamy(《Edmond Belamy 肖像》)的油画,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432500美元的价格售出。这远远超过了它的估价以及大多数艺术家穷其一生所能售出一幅画的价格。我们是否因此认为AI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艺术家呢?也许不会,就像电影迷们经常谈论一部地下独立电影的艺术价值一样,而低估了像迈克尔·贝这种在票房收入上赚得更多的导演。
朋友有一个两岁的女儿,她经常通过学习解决问题来表现创造力。但这些问题是每个人都能在两岁时学会解决的,因此,社会并不认为这具有特殊价值。
在谈到机器创造力的时候也有着双重标准。从数据集而不是“原始”灵感中学习世界知识的机器,并不被认为是具有创造力的。一个在自己的领域有着渊博知识并能够在新的作品中运用的人类艺术家,被认为是有创造力的。机器被认为没有创造力,因为它不是在试图表达一种特殊的情感,也不是在用更深刻的主题来激发它的创造力。但文学批评家长期以来一直在谈论“death of the author(作者之死)”,以及对一部作品的解读是如何取决于读者的。
半人半机器的音乐
这种机器创造力的最大问题是,有多少是实际上是由人类完成的?这里的答案是:合理的数量。
“我们称之为拼图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多引擎(包括文本、旋律和声音生成器)负责创造有价值片段,如诗词和旋律序列…然后人类“策展人”把这些片段放在一起,”Koosh说,“这些片段遵循着一些规则,这些规则直接反映了每个Auxuman的个案文件中的价值观,以至于这些片段总是能够匹配并构建成一个有趣的新作品主体。最终的成品是由我们人类的工程技术所决定的。我们所做的决定形成了最终结果。”
换句话说,这种机器的创造力更像是作家William S. Burroughs的“剪辑”技术。从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Burroughs开始探索新的剧本写作方式,即通过剪裁现有的作品来重新编排来形成新的东西。人工智能使这种“混编”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趣,因为它增加了一个复杂的层次,从创造者那里排除了更多的控制。这就好比另一个准智能实体在生产过程中扮演了一个角色。
托马斯·霍布斯曾经把想象称为“腐朽的感觉”,意思是它是一种模糊的记忆,通常与其他记忆混杂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说A.I.的创造是很有趣的。人工智能系统通过把我们能识别的东西的碎片混合起来,然后用计算机逻辑重新组合起来,从而创造爵士乐即兴曲、电脑游戏、电视节目里的戏剧独白等等,这是一个人类和机器共同创造新事物的迷人例子。
炒作难题
有些人会认为这种人工智能的创造力是在炒作,这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因素。当机器制造的画能够在拍卖会上售出50万美元的时候,可能会有金融财团或投资机构有兴趣建造这种“创造力”机器。但如果你把它当作一个有趣的新工具,它可以增强而不是取代人类的创造力,那么整个事情就会变得更加令人信服。
“机器是有创造力的,但以一种补充的方式,”Koosh继续说,“而人类的创造力由于我们的生物学性质、需求和意图等有着根本的不同。我们的记忆被记录和回放在我们大脑中的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中,但是机器可以从规则开始,并向可能的切线迭代,这个过程人类创造者可能需要数月的时间。机器创造力能归结出最大化可能的结果,我们人类作为‘策展人’能够看到这些结果并选择
应用于自己的创造性过程中。”看来,想抢周杰伦这些从事高度创造性工作的人们的饭碗并不那么容易。
你认为未来
人工智能会有像人一样的创造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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