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张杰表示,“中国制造2025”最应该强调的是制度革命,而不单是智能制造和工业“互联网+”,也不光是财政补贴多少,而是制度和环境的营造。否则“中国制造2025”的前景只能是死路一条。
同时张杰提出,产业生态链的整体转型升级是关键问题。大中小微企业如何协作,使整个产业链向中高端推进。企业单打独斗很难成功,只有月亮企业带领星星企业的整体配套,上下游链条协作提升才是出路。
另一个趋势也在东莞呈现:机器人慢慢占领工厂,东莞制造业的人才结构开始嬗变——低技能、高危险的一线普工岗位需求降低,机械调试、维护和控制的技术性人才走俏。
东莞巨冈机械工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光景告诉记者,现在找高技能技工很头疼。学校毕业的大学生短期不能用,必须进行二次培训,在社会上招聘,大多数是农民工,只适应劳动密集型的流水线工种。高技能蓝领工人一时不好找。
在东莞,有近800万外来人口,他们被称为“新莞人”。他们是东莞产业转型升级的主力军。近些年,针对企业的人才需求,东莞市启动了新莞人培训工程。
在日本,蓝领工人收入甚至超过白领工人,技术学校的毕业生就业率都在98%以上,远远超过大学生,这也使蓝领工人有着不断钻研的动力。日本的普通学前和学校教育,非常注重培养孩子对技术钻研的兴趣。因此,采访的许多专家建议,中国目前的教育体系还无法与转型升级中的制造业契合,中国的教育制度亟待改革,应引导和培养蓝领工人的精神和价值观。
据人社部统计,中国技工劳动者1.5亿,仅占城镇就业人员的39%,占就业人员总量不到19%;高级技能人才3762.4万人,仅占技能劳动者总数的25.2%,占就业人员总量不到5%。
不过,国务院参事陈全生在东莞调研后表示,2亿多农民工不能一下子成为科技知识分子,中国制造业产业大军的主力军仍是农民工,因此,劳动密集型产业还是要有的,转型还不能操之过急。
2015年关闭的诺基亚东莞工厂进入2016年,昔日诺基亚生活区已被改造成热闹的聚大电商产业园。这里能容纳100家左右电商企业,涵盖家具、电子、服饰、通信等行业。
中国制造业转型已经走到十字路口,企业在彷徨间寻找定位,政策上亟待营造转型升级的大氛围。如何度过转型爬坡期,让制造业成为托举中国经济最强的支柱,是摆在与制造业相关的企业和政府面前的共同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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