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业和新闻人才培养
都将经受洗礼
第一代机器人记者是一个遥控的新闻报道机器,虽然它采集第一手信息,但它是通过人的遥控实现的。第二代机器人记者是一个“文本生成系统”,可视为“机器人编辑”。由此来看,虽然“机器人编辑”可以利用互联网资源生产“解释性文本”,但是它只是对信息资源的重新结构化,它自身尚不能单独生产“第一手信息”。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大家当前讨论的“机器人记者”实际上是“机器人编辑”,它只是“信息的加工者”,不是第一手信息的采集者。这实际上再次表明将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连接起来的是主观能动性的人,机器只是人的延长,是对能动性的强化,而不是能动性本身。从物质世界和实践社会采集信息的工作,将物质形式存在的信息转化为符号形式的信息的工作,恐怕永远都要由人来完成,或者由人来控制的机器来完成。因此,“机器人记者”也好,“机器人编辑”也罢,它们只是一个没有心跳和情怀的逻辑机器,它不是“神笔马良”,而且永远也不会是!
但是随着互联网跨界融合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各行各业的“内行”信息用户成为网络信息的生产者,其生产的信息,不仅在数量上,甚至在质量上都达到了国内甚至国际水准,对这些专业性强、即时而全面的信息资源进行“机器化编辑”,有望生产出“高水平的新闻作品”来,甚至是现行记者工作模式下难以企及的质量和水平。虽然从人类的整体上来看,“机器人记者”是人的延长,但在具体的实践层面,对于记者个人和群体而言,它确实能够实现对个人和群体的替代和超越。有人推测,“互联网+”思维下的跨界融合,将摧毁以信息不对称获利的产业模式。这可能会重新定义新闻和新闻媒体,以信息传播为核心的新闻及新闻媒体,将可能转向提供公共性和监测环境等人文层面发展,如果找不到有效的赢利模式,也许会走上公益事业的路子上去。新闻业或许将迎来一次革命性变革,无论是产品形态,还是社会功能,都会经历暴风骤雨的洗礼。
“机器人记者”只是一种技术化的信息资源利用模式,恰如一条生产线,它是符号形式存在的信息加工者,人类才掌握着将物质形式存在的信息转化为符号形式的信息的终极权力。但“机器人编辑”真正可能可怕的是它成为个人、组织的应用,以及它与社会化媒体的结合,那样,它就会生产出许多貌似专业的新闻作品,让记者的辛劳之作经历机器的无情挑战。但同时,又有这样一个问题值得关注:“机器人编辑”,虽然能够生成文本,但如果用来在社会化媒体上公开发表,相应的法律责任是由发表的人来承担,还是由这个机器及其生产者来承担呢?另外,当这种机器作为私人工具并生产出“新闻产品”发表在自己的网页、博客等社会化媒体上的时候,作为阅读者,我们是把它当成公民新闻呢?还是当成一种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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