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当接近年终或新年开启之时,那些拥护高科技的乐观主义者就会预测,“应该就在今年,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不忘为此加强调性的偏正词组,“再一次。”比如,可以将该语句场景用在位列高科技范畴的人工智能领域。
但问题正如业界分析,颠覆从来都是个慢动作,即便最终到达彼岸也是用最慢的交通工具“渡”着去的,而无法一飞冲天。
从硬件到机器人,隔了N道智能
Google Glass之后,一大波智能手环、手表、水杯等软硬结合的
智能硬件产品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借力于手机APP,让作为入口的硬件端正被注入“互联网基因”。
倘若从大时代背景来看,智能硬件相当于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嫁接的产物。硬件是工业时代的东西,保持着工业时代的经济规律,而软件则是信息时代的东西,跟硬件基本是两个世界的。两个端口只是在移动互联时代进行了加速融合,于是,智能硬件应运而生。
但经过三年来的发展、演绎,外界会发现,被誉为“人工智能初级阶段”的智能硬件与人们想象中的瓦力、机器猫、变形金刚相差甚远。三年来除却产品形态的形式万千外,硬件发展一直不温不火,亟待“豹变”。
笔者认为,有两点可助力实现硬件的智商“豹变”:
1、关于物物交互。先前有同行指出,智能硬件1.0时代的标志是先硬件、再社交,而2.0时代的标志则为先社交、再硬件。笔者认为,1.0时代所谓的智能硬件大多在扮演“采集器”的角色。拿圈内滥大街的手环为例,它们更确切的称谓或许是计步器,大多数手环的功能在于——记录运动历程、计算卡路里燃烧再加上十分鸡肋的“监测睡眠”功能。当物联网进阶至2.0时代时才是所谓的“颠覆性革命”,干掉手机、物物相联:物和物不需经过手机再相连,任何物之间可互联,最终形成网状结构,信息突破孤岛、实现各种
应用的互联,数据最终全部打通。
2、关于人机交互。当硬件在配置参数的比拼上遭遇瓶颈时,人机交互技术俨然成为拯救智能硬汉们于水火的新生代“女神”。可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现实往往存在这样一种误区:过分突出技术在人机交互中的推动作用。“觉得无用的智能产品的代表是智能笔。”朋友圈有人又开喷了,通过蓝牙与电脑or智能手机连接,然后把接收器放在A4纸的顶端,用笔书写,然后在电脑或手机上可以接收到所书写笔迹的图片,“我只想说,这么麻烦干嘛,直接普通笔随便写,写完用手机拍个照不就完了么?”
上述的例子实际上可以暗示我们:人机交互的价值在于让用户有一种参与感,但倘若融入过多的、增加用户时间成本的技术,用户当然不买账。
从机器人到人,隔了N+1道智能
硬件温吞吞地曲折进步,那更高级些的机器人呢?吸尘机器人、烤架机器人、剪草坪机器人……外媒近日报道称,有十多款于2014年初次亮相的趣味机器人,让消费者们向没有家务活儿的未来又迈进了一步。寄望人类智能伴侣的人们再次看到曙光。
而法国历史学家雷蒙·阿隆在叙述当今机器人时代时一语道破问题症结:“这些
人工智能的建构,把之前存储在人脑中的智能嵌入机器中,这在人类史上是重要的时刻。”
这意味着,倘若未来的机器人真的以“与人类无异”为目标,那么最应该在乎的是意识的灌输、复制,它能否有所谓的“智商”读懂人类的情感并给用户人类般的反馈。热门科幻影片《Her》中,机器人Samantha和男一号Theodor交谈、恋爱,最终她还凭借其飞快的进化速度与数千个人进行交谈,同时与几百人维持着浪漫的恋爱关系,将Theodore无情地抛在身后。机器的不断进化注入了Samantha超乎寻常的情感灵魂。
而在现实生活中,机器人的冷冰冰已司空见惯。
人类饱含感情、追求自我,每个人的独特性构成了他自己的整个世界;而机器人的本质则是通过无限复制、并行计算来追求效率最大化。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或许只能寄托未来,未来出现像Samantha一样的高级人工智能。
当然对于机器人,笔者还弱化了比如容易攻克的技术细节的问题。例如识别系统。即便是目前炒得沸腾的谷歌无人车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媒体曾援引其内部团队高层的话称,它无法识别道路上的坑洞,不能分辨石块或纸团。在它眼中,路上的行人是一些移动的模糊像素,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也无法分辨出来。
“不会太普遍也不会太出色”,曾发明了“机器人三原则”的科幻作者阿西莫夫曾精准预测了2014年的机器人现实。而对于有幸生活在信息时代和人工智能时代交替时代的人们而言,点明问题过后,更是期待一个普遍并出色的高科技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