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你的一天可能会是这样的:你从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比现在要多)里醒来,你的自动驾驶汽车把你送到公司(如果 机器人 还没有偷走你的工作),你晚上回到家,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和你喜欢的私人性爱机器人独享甜蜜时光直到你满意。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听众都对最后一条感兴趣。
“不了,谢谢。”
“这太诡异了。”
“这是人造的,不是真的。所以我说,你疯了吧?”
“没有什么能取代一个真正的人。”
“这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性爱玩具。”
但具有丰富性爱技巧和
人工智能的性爱机器人并不只是一种假设,它们已经开始出现在我们身边了:性爱机器人可以被黑从而泄露你的私密数据,而像“和谐”这样的超现实的硅胶娃娃已经在为我们开辟道德雷区了。
性爱机器人能表示赞同或反对吗?如果一个性爱机器人伤害了人类,该怎么办?如果你在跟人交往的时候同一个性爱机器人偷偷做了爱那算不算出轨?如果有人对性爱机器人实施暴力的性行为,又该怎么说呢?
为了讨论这个话题中一些棘手的问题,我们请来了莫纳什大学研究生物伦理学和机器人的哲学系教授罗伯托·斯派洛,以及以及昆士兰科技大学机器人和自治系统的研究员凯特·德维特博士。
人工智能性爱机器人可以自主思考吗?他们应当被赋予权利吗?
当我们谈论机器人的人工智能(AI)时,我们通常会想到这个:
但人工智能通常不会那么令人兴奋,斯派洛教授说。第一种人工智能是一种简单的技术,它已经存在于像洗衣机或Facebook照片里的人脸识别系统中。
我们在科幻小说甚至在像《她》这样的 电影 中看到的人工智能水平越高,距离现在就会越遥远。
“坦率地说,我不认为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制造一台有意识的机器,”斯派洛教授说,“所以性爱机器人甚至是人工智能的性爱机器人真正存在的世界真的很遥远——他们不能思考,他们不应该拥有权利。”
“它其实就是一个聪明的烤面包机。如果我们把他们当作奴隶,而你真的认为他们是有意识的,那就真的有问题了。但我不认为我们现在正走向那样的世界。”
凯特·德维特博士表示,“赋予性爱机器人权利可能与法律环境有关。我们希望在给予性爱机器人人权方面保持谨慎。但我认为,围绕机器人和性机器人的讨论中,有一些是与法律框架有关的,在这些框架里我们可以理解机器人的责任和义务。例如,如果机器人伤害了人类,我们该怎么办?”
相比于机器人,为什么我们更相信人类?即使我们并不是那么可信。
“使用性爱机器人的人对机器人的表现可能有着比对人类更高的期望,”凯特·德维特博士表示,“很可能人们对于人类性攻击另一个人的反应与对于性爱机器人性攻击人类的反应会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前者更有可能发生。”
本质上,这都是关于我们是否认为计算机是完美的。
“即使我们的朋友刚拿到驾照而且他只有50个小时的驾驶经验,我们也会选择相信他跟他上车,”凯特·德维特说。“但对于一辆自动驾驶汽车,我们希望特斯拉能够对这些汽车进行数百万公里的测试。我们对机器人的信任门槛比人类要高得多。”
“以我们现在讨论的性爱机器人为例——我们可能希望性爱机器人在道德上更完美。我们希望他们对伦理问题比人类伴侣更敏感。”
“人类希望机器人具有实用的道德价值。一方面,如果你喜欢公平,并且认为任何人都不应该被区别对待,那么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道德准则。”
但道德不仅仅是为了实用。如果人的两个肾都能救两个人,那么这样说,也许我选择死亡而让另外两个人活下去会是更好的选择?
我们使用性爱机器人会反映出关于我们的什么东西吗?
“其实我对于一个人如何对待机器人,从而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更感兴趣,”斯派洛教授说。
“如果我们虐待机器人反映了我们什么,尤其是如果我们虐待看起来像女性的机器人,这又会反映我们什么呢?有人会说,用机器人进行情爱生活的人更可能出去实施真正的性犯罪。但话说回来,很多人都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从来没有杀过人。”
如果你发现你的室友每晚回屋后会对机器人做暴力的侮辱行为,你可能会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之前认为的那个好人。
“在我看来,我们应该严肃对待这个问题。”
但在我们讨论得过于超前之前,一个听众提醒我们,在考虑机器人的权利之前,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我们甚至不能给酷儿(用来统称社會上性取向或性别认同,诸如同性恋、双性恋和变性者等少数人)平等的权利。在解决机器人权利问题之前先解决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