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定义,是因为真实境况下,人的注意力一般集中在眼前最具有冲击力的事情上。VR电影最基础的准则在于把控观看者的注意力方向而非把控单个画面,同时制造出远大于传统2D 3D电影的视觉冲击,从而规避一般VR视频进行真实记录带来的无聊感。
然而,这只是拍摄VR电影需要明白的第一点。
前期三个月,拍摄两天
庄继顺告诉网易
科技,在筹拍阶段,兰亭已经碰了一鼻子灰。
“我们接触了几个国内知名导演,不少导演对于VR电影很感兴趣,但在初期接触后全部都犹豫了”,庄继顺说,其中一位导演就问了他一个问题,“拍摄的时候我能站在哪儿?”
彼时,庄继顺一时语塞,给不出答案。
在经历过多次碰壁后,兰亭最终敲定了80后青年导演林菁菁。对于当初无法给出解决方案的导演监看问题,兰亭最终将拍摄设备上直接外接了一个VR直播推流机,“我们拍摄的时候就是屋子里面在拍,包括导演在内的工作人员在屋子外面围着屏幕看VR直播”,庄继顺说。
导演的问题解决了,演员又出了问题。
VR电影与传统电影不同,由于观看者会置身于一个“真实”环境之中,贸然切换镜头会显得十分突兀,进而产生场景带出感。这就要求VR电影需要保持较高的连贯性,即便要切换镜头也要务必保证过渡的自然性并减少切换的频率。
这个要求反映到演员身上,就是得让演员尽可能的“一镜到底”。在此次面世的电影中,全场12分钟的电影由八个一分半钟的片段拼接而成,其中,真正切换镜头的次数只有三次,这让传统电影频繁“cut”的习惯无法延续,而一般的电影演员则无法适应这种演出模式。
“绕了一圈,我们不得不选择话剧演员,毕竟话剧演员本来在舞台上就是一镜到底”,庄继顺说,即便如此,兰亭对于“cut”还是十分慎重,稍有不慎就有出现带出感,这也让他对更长时间的VR电影产生了怀疑。
此外,在编剧上,传统电影的编剧通常只需要做一些文本,但在VR电影中,编剧需要同时操作两三条同时发生的线,这也让编剧十分难做。“比如正面的人要怎么样,背面的人要怎么样,这个过程中的整体灯光规划得怎么样,这些都需要写进剧本里,毕竟灯光老师完全不会懂得这些”。
庄继顺将这个过程形容为玩了一次“模拟人生”,不仅是场景,工作人员还需要搭建整个世界的逻辑,变成一个新世界的“上帝”,“这个前期沟通我们整整持续了三个月,到真正拍摄时,其实只花了两天”。
下一步怎么走
在实际拍摄时,兰亭采用了两台自家改造的VR拍摄机位,即便如此,在最终的画面中,兰亭还是尽量避免从一个机位切换到另一个机位。
“兰亭还在摸索剪辑的手法,机位的频繁切换可能会进一步加大后期剪辑的难度”,庄继顺说,他理想中的剪辑拼接应该是《盗梦空间》中一层梦境到下一层梦境的切换,但这可遇而不可求。
另一方面,庄继顺坦言,《活到最后》的视角由于是第三人称视角,所以还带着些全景视频的影子,其实还算不上最纯正的VR电影。最纯正的VR电影应该还是第一人称代入的电影,这也是兰亭目前正在筹备的第二部VR电影的形式,但这种电影的难度则更高。
庄继顺表示,如果要拍摄这种电影,人身上需要有个机位,否则无法模拟成第一人称的感觉,“考虑到安装到人身上后镜头的稳定性,以及人是否能长久拿着那么重的设备,我们几乎否定了这种选择。”而挂着机位的
机器人要显得好很多,这可能会是兰亭接下来采用的方案。
但规划归规划,如果要继续拍下去,资金的问题将会愈加凸显。
庄继顺告诉网易
科技,《活到最后》成本近百万,这已经是严格控制下的花费了。作为一家马上A轮的公司,这笔投入并不算小,尤其是考虑到其片长只有12分钟,这种成本可能会让很多创业公司望而却步。
同时,VR影片在变现渠道上依旧存在问题。
业内人士表示,如果按照传统电影的模式,VR电影第一需要进入电影院,但事实上目前并没有“VR电影院”这类场所;第二,可以进行付费观看,但在推广期进行付费观看,有可能会进一步限制VR的发展,即便采取这种模式,由于用户群较小,想收回成本也很难。
庄继顺说,这也是兰亭在完成拍摄后,迟迟未铺开播放渠道的原因。据了解,目前国内多家主流视频网站都对其产品产生了较强烈的意向,但真正落地可能需要等到12月底。
不过,无论如何,通过不断的尝试,兰亭最终让VR电影项目在国内落了地。想真正论证VR电影的需求及拍摄手法,可能还需要更多玩家来参与其中。
仅仅有兰亭及发过预告的追光,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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